漫话汤化龙 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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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双十节”,在这个日子里继续讲述汤化龙们的故事尤其令人唏嘘感慨。回望他们所走的路,才更加深刻认识到他们的努力是何其难能可贵。毕竟“出师未捷身先死”,而且事业未竟,目标的达成又遥遥无期,更需要我们审视那段历史,去探个究竟。
以“宋案”、“善后大借款”为借口的国民党“二次革命”在全国一片反对声中,瞬间失败。宋教仁改组同盟会、成立国民党就是想改变同盟会“暴力政党”的面貌,通过走政党议会的道路参政议政,然而一场失败的“二次革命”再次把革命党人的形象损毁殆尽。杨度曾批评说:“民国立宪之权操于民党,民党之所谓立宪,亦非立宪也,不过藉立宪之手法,以达革命之目的而已。”连宋教仁等人的立宪努力也捎带手被否定了。
然而此时的孙中山并没有深刻反思,反而走向另一个极端。在他看来“第一次革命之际及第二次之时,党员皆独断独行,各为其是,无复统一,因而失势力、误时机者不少,识者论吾党之败,无不归于散涣,诚为确当。”他把同盟会、国民党在国家民主、法制建设进程中失败原因归结于党员不听指挥,而不是认为以他为首的革命党人号称要建立宪政又带头破坏宪政造成的。他自负的认为“我为贯彻革命目的,必须要求同志服从我。老实说一句,你们许多不懂得,见识亦有限,应该盲从我。我绝对对同志负责任,决不会领导同志向专制失败路上走。我是要以一身结束数千年专制人治之陈迹,而开亿万年民主法治之宏基。”傲慢之情溢于言表。
且不说宋教仁这些人,就连一向维护他的黄兴他都可以指着鼻子说“兄所主张是错。何以言之?若兄当日饱听弟言,宋案发表之日,立即动兵,则海军也,上海制造局也,九江也,犹未落袁氏之手。况此时动兵,大借款必不成功,则袁氏断不能收买议员,收买军队,收买报馆,以推翻舆论。此时之机,吾党有百胜之道,而兄见不及此。及借款已成,大事已去,四都督已革,弟始运动第八师营长,欲冒险一拼,以求一死所,又为兄所阻,不成。此等情节,则弟所不满于兄之处也。”因而他要求黄兴“今在筹备之中(指中华革命党),有一极要之事求兄解决者,则望禁止兄之亲信部下,对于外人,自后切勿再言‘中国军界俱是听黄先生之令,无人听孙文之令者。孙文所率者,不过一班之无知少年学生及无饭食之亡命耳。”已经是嫌弃黄兴领导暴动多年影响力超过自己了。
正是在这个背景下,孙中山要重起炉灶——建立中华革命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