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汤化龙 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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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化龙到上海公开反袁以后,仍然不忘自己寄予厚望、努力提携的李大钊。
他“督促在东京的李大钊进行反袁帝制宣传并结合同志作未来准备的工作”,又“打电报要求李大钊回国参加反袁运动”。李大钊不顾学业繁忙火速回国助汤反袁。
袁世凯在上海布置了大量密探,汤化龙“怕遭暗算,不便出门与外界联系,有事多托李大钊(守常)代为办理。谷钟秀、韩玉宸(大载)、高仲和、骆继汉等在法租界二洋泾桥办《中华新报》,李受汤托,常到该报馆联系。”汤化龙“为避袁探狙击,少外出,由李大钊代表向各方面联络。”李此时的身份既为汤的私人秘书。
汤化龙为孤立分化袁世凯势力,“经常通过蒲殿俊的亲戚江湘浦秘函川督陈宦促其倒袁”。李大钊对在日本留学的霍例白云:“昨济公接川陈二庵电云,川决于翌日宣布独立,湘亦不远,而南京会议虽无结果,冯之态度仍有希望,其部下尤为鲜明。”此处济公,即指汤化龙;陈二庵,指时任四川军务督理兼巡按使陈宦,汤化龙能把这么重要的密电拿给归国不久的李大钊看,也印证了二人当时的关系还是较为密切的。
袁世凯死后,黎元洪继任总统,“时汤化龙在沪,欲招纳人才为己助,并谓守常,暂欲十年在野,专司评政。因创《晨钟报》于北京”,延聘李大钊为编辑,“并谓言论绝对自由,不加干涉。”李大钊鉴于汤化龙在护国之役中的积极表现,对汤较为认同,便不遗余力地负责筹办和主编《晨钟报》。希冀以《晨钟报》为阵地,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推动青年为创造青春中华而奋起直追。
但是在府院之争白热化的时候,汤化龙为调解二人矛盾,迭赴东厂胡同面见黎元洪,“但孙洪伊等人已先在黎面前谮汤,说汤已倒向段祺瑞,不要被汤出卖,因此黎对汤有戒心,黎的左右亦多方阻止汤黎见面。因此汤很牢骚”与孙洪伊不复见往日情谊。
为了反击孙洪伊,汤化龙就想在《晨钟报》发表社论,一来为自己辩解,二来反击孙洪伊的指责。他们之间矛盾的尖锐化,使李大钊不免为难。最终“他不仅因为自己与孙的私交近于汤化龙,尤其因为自己的思想更接近于孙洪伊,因此他不肯按汤化龙的意思在文章中攻击孙洪伊,这自然引起汤的不满。”
汤化龙尽力拉拢各方企图让各方在法制框架内解决争端的做法,李大钊也不赞同。他指出:“权无限则专,权不清则争,惟专与争,乃立宪政治之大忌,而专制国民之常态也。故欲行立宪政治,必先去专与争。”认为要破局乱象就必须先解决专权、党争。